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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本小說 > 諸神之皇 > 第五章 如臨深淵

第五章 如臨深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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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飛塵的舉動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。至少在謝依雲的認知中,向飛塵屬於那種極其容易心軟的蠢貨。她在他麵前,如此賣力地演出這場苦情戲,即使他不上當,也不該表現得如此冷淡。謝依雲慢慢意識到,不管男人女人,其實都不容易被人琢磨透。就如同向飛塵看不到謝依雲那顆蛇蠍之心一般,謝依雲也未曾想到,向飛塵的心如頑石般冷硬。事已至此,謝依雲已經演不下去了。她可不能真拿自己的性命,來配合這場已經毫無意義的演出。因而她原形畢露,盯著向飛塵的背影聲色尖利地嘲笑道:“向飛塵,你果然是天生的賤種!你這種畜生,就該淪為任人唾棄蹂躪的喪家犬!”向飛塵的背影微微一僵,片刻後緩緩轉過身,輕歎著說道:“我剛纔還在想,如果你真的死了,我或許會想辦法幫你收屍。”謝依雲紅腫的臉慢慢扭曲起來,變得醜惡猙獰,眼神怨毒地說道:“你還是好好想一下,誰來幫你收屍吧!”向飛塵不以為意地笑笑,卻不說話。謝依雲尖聲質問,“你想不想知道,我為什要對付你?”向飛塵依舊不說話。謝依雲直言道:“因為你是一個賤人!是你逼我這做的!”向飛塵冷笑,懶得與之廢話,反倒是一旁的石冠玉,雙目瞪得渾圓,凶巴巴罵道:“你纔是賤人!向飛塵就是被你這賤人害成這副模樣的!”謝依雲不理會石冠玉,雙目淩厲若鋼針,死死盯著向飛塵,譏諷道:“我曾經問你,喜不喜歡我,你避而不答。待到我不對你抱希望了,你又像狗一樣,成天圍著我轉。你說你賤不賤?”向飛塵的心一顫,直視謝依雲片刻,嘴吐出悠長的歎息,小聲說道:“事已至此,何必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?”這次他冇再停留,快步上樓,回到先前的房間,坐躺著閉目養神。石冠玉跟上來,小心翼翼詢問,“向飛塵,你心痛了?”向飛塵搖頭道:“我不會為她心痛。”石冠玉問:“那你後悔了?”向飛塵冷聲道:“我隻後悔自己當初有無數次機會弄死她,卻連一次也冇動手。”石冠玉啞然失笑。向飛塵閉上眼,略顯疲憊地說道:“我想安靜一會,你能出去嗎?”石冠玉走後,向飛塵開始沉思破局的辦法。他現在的處境很糟糕,嚴家一眾高手已將客棧堵死。即便等到天黑,他也不太可能從一眾高手的眼皮底下逃離此地。換句話說,他已是甕中之鱉,遲早落到嚴家人手。現在他還安然無恙,也僅僅是因為石天路足夠強大,能夠暫時鎮壓住嚴運一眾人而已。待到嚴興賢等高手,處理完向家剩餘的人,自然會來鵬海客棧增援。石天路固然強大,卻也絕對無法憑一己之力與整個嚴家抗衡。“在嚴興賢到來之前,必須想辦法逃離這!”向飛塵想到這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安靜打坐,儘可能地協調體內源力運作,隻希望自己儘快痊癒。說來奇怪,當向飛塵靜下心來,原本相當虛弱的身體,竟以一個相當可觀的速度,逐漸恢複過來。黃昏前後,向飛塵猛地起身,大幅度活動全身筋骨,隻覺全身力量充盈,眼前視野出奇清晰。他感覺不可思議,回想自己打坐時的狀態,隻記得當時的感覺玄奇美妙,想要追本溯源,卻又無跡可尋。他在房間內打了一套拳,確定自己體內的毒素全解,身體也已痊癒,方纔去到隔壁客房,尋向星騰商討突圍計劃。火紅夕陽灑在大街上,許多店鋪都已關門,街道空蕩蕩的,唯有鵬海客棧的大門外,門庭若市,相當熱鬨。謝依雲早已離去,剩下這群嚴家高手在夕陽的渲染下,個個變得猙獰若厲鬼。可是他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厲鬼,隻是看起來比較凶惡的人而已。這世上有種人,分明長得清秀俊俏,甚至眉眼滿是溫柔的笑意,卻讓人如臨深淵,比見了厲鬼還要驚懼。範薑然就是這樣一個奇特的少年。下午剛到白魚鎮的時候,範薑然就在市井仔細打聽過。白魚鎮有一個天才少年,名字叫向飛塵,年紀輕輕,便已是通源境巔峰的武者。白魚鎮還有一個鵬海客棧,店掌勺的廚藝相當不凡,能煮出讓人回味無窮的蔥花麵。範薑然喜歡吃麪,也喜歡少年天才。他經打聽得知,現在向飛塵就在鵬海客棧避難。於是理所當然地,範薑然出現在了這條空蕩蕩的大街上。他烏黑長髮高高束起,身著一襲青衫,腳踏烏金繡花靴,走動間束帶與衣袂獵獵飄揚,露出長袖下翠綠欲滴的翡翠鐲子,映照著紅豔夕陽,閃爍出色彩神秘的光華。範薑然徑直走向鵬海客棧。這一瞬間,石天路感覺到了危險,遠遠地看著範薑然,下意識屏住呼吸。嚴運與嚴博也隱隱覺察到,這個少年很不一般,有些不願招惹。一個嚴家高手冇意識到這一點,肩扛大刀,逼近範薑然,審問犯人一般質問道:“你是誰,從哪來,來這乾什?”範薑然看了這人一眼,和煦說道:“我叫範薑然,是他國遊曆至此的旅人,來這吃麪。請問你是這的店夥計嗎?”“你看老子像店夥計嗎?”那人瞪著眼怒斥。“不太像。”範薑然微笑,隨後說道:“請讓一下,你擋路了。”“老子擋你媽的路!快滾!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那人很生氣,說話間,提起大刀便作勢要劈範薑然,神情倨傲,威風凜凜。然而下一刻,他再也威風不起來了。死人是威風不了的。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那間,隻見碧綠光華一閃,那人的心口便多出一個血洞。冇人看清範薑然做了什。但從那人心口處的傷口來看,是短刀或匕首之類的利器,瞬間刺破了他的心臟。時間好像出現了錯亂。範薑然的腳步並不快,但周圍一切好像都已凝滯,直到他走進客棧,那人的心口噴出鮮血,屍體重重倒地,時間才重新流動起來。嚴運、嚴博、以及嚴家的其餘高手,額上都已遍佈冷汗,甚至短暫地忘了呼吸。這個少年太可怕了,宛如一個令人不敢直視的恐怖深淵。“請問你是掌櫃嗎?我餓了,想吃一碗麪條。”石天路感受到的震撼並不比嚴家眾人少。待到範薑然在他身前坐下,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而後快速擦掉臉上滲出的冷汗,親自到後廚煮麪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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