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本小說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全本小說 > 諸神之皇 > 第四章 苦情戲

第四章 苦情戲

-

向飛塵並非不相信石天路的能力,隻不過嚴家的人畢竟是為了他才找來鵬海客棧的,若叫他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休養,他於心不安。石天路走出客房不久,向飛塵便拜托石冠玉幫自己包紮心口處的傷,隨後拖著虛弱的身體,跟了出去。在客棧一樓,連綴前庭與後廚的通道,向飛塵親眼目睹了石天路對付嚴運一行人的整個過程。他原本很擔心石天路,但在見識過石天路的強大實力後,心頭的擔憂變成了驚訝與佩服。關於嚴興賢、嚴博兩人的實力,向飛塵可是有所瞭解的。這兩個人都是通源境高階的武者,比之向飛塵也弱不了多少。除開他們,還有隨行的十來名高手。這些人加起來,即便向飛塵處於全盛狀態,也隻能暫避鋒芒。石天路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將他們全都扔出去。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啊?向飛塵望著石天路那如山嶽般高大的背影,忽然感到心安。“如果石冠玉長得稍微能看一點,我倒也不是不能娶她。犧牲色相換一個安全感十足的嶽父大人,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。”向飛塵這樣想著,忍不住偏頭看了石冠玉一眼,心下再次憂傷起來。嚴運等人冇走,甚至饒有興致地搬來幾套桌椅,一群人就圍坐在鵬海客棧門口,吆五喝六地玩起了牌九。很顯然,他們打算以這種方式與石天路耗下去。石天路不搭理他們,靜坐在客棧前庭,正對大門的客桌前,氣定神閒地品著茶。雙方僵持著,時間隨之慢慢推移。太陽逐漸傾斜,時刻來到日入的酉時。嚴博本就年輕氣盛,加上玩牌九輸了不少,盛怒之下,終於沉不住氣,再次指著石天路嚷嚷起來。嚴博長相白皙俊美,算是一個相當迷人的小帥哥,但是他嘴說出的話,和鄉野村夫咒罵破鞋一樣難聽,把石天路祖祖輩輩的女人都挨個問候了一遍。石天路卻相當淡定,對嚴博的叫罵充耳不聞。因為他深知自己一旦追擊出去,便中了調虎離山的計謀,置向飛塵於險境。嚴博罵得喉嚨發乾,聲線沙啞,卻見石天路無動於衷,悠哉地喝著茶,更是暴跳如雷,大有再次衝進客棧掀桌子的衝動。好在他並冇有蠢到自取滅亡的地步,壓下滿心衝動之後,他的眼珠子一轉,立刻想到一條妙計。他的嘴角輕輕扯動,露出一抹陰邪的笑,而後把嘴附在嚴運的耳邊,說了幾句悄悄話。便見這爺孫二人相視而笑,彷彿已經預見到一場精彩好戲。一個跑腿的,受了嚴博的指示,飛快向嚴府跑去。不過一盞茶時間,跑腿的帶著一個朱唇粉麵,杏臉桃腮的美少女回來了。這姑娘,赫然是向飛塵曾經心心念唸的依雲妹妹。“向飛塵,老子知道你躲在客棧麵!現在你聽好了,如果不想你的好妹妹香消玉殞,現在就老老實實滾出來束手就擒!”嚴博一把扼住謝依雲的胳膊,絲毫不懂憐香惜玉,抬手兩巴掌招呼在她細嫩的臉上,對著客棧大門冷聲大吼。向飛塵本已回到客房休息,現在聽到嚴博的喊話,好不容易平複的心緒,再次躁動起來。“這個嚴博是蠢豬嗎?”石冠玉坐在床鋪邊,抖動著胖嘟嘟的臉蛋,嘲笑道:“明明就是謝依雲下毒害的你,他居然還想用謝依雲當人質,騙你去自投羅網。”向飛塵皺眉道:“你怎知道是謝依雲下的毒?”石冠玉揚起頭,眼閃著智慧的光,自信說道:“因為我有腦子,這種問題稍微一想就知道答案了。”向飛塵不搭理他,翻身起床,安靜向客棧前庭走去。石冠玉連忙上前阻攔,向飛塵卻將他無視,繞開他繼續向前走。青竹蛇兒口,黃蜂尾上針。兩般皆是可,最毒婦人心。遭遇這場近乎家破人亡的災難,向飛塵已然明白女人的可怕。所謂愛之深,恨之切。向飛塵現在對謝依雲再無半點愛意,有的隻是無儘的怨恨。饒是如此,他依舊想聽聽看謝依雲的解釋。他想知道,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,身為這場災難始作俑者的謝依雲,是否能夠舌燦蓮花。向飛塵來到客棧大門口,冷冷地看著正被嚴博挾持的謝依雲。她被扇了兩巴掌,原本水潤細膩的臉頰,變得極其臃腫。奇怪的是,這個女人並不因此而變醜。相反,她那水汪汪的雙眼與紅潤若玫瑰花瓣的嘴唇,配上那張受傷的臉,反而美得讓人心碎。向飛塵的心不會碎。至少在麵對這個女人之時,他已能做到鐵石心腸。嚴家眾高手,見向飛塵出現,個個蠢蠢欲動,但礙於石天路的一旁威懾,遲遲未能動手。於是嚴博要把這場戲演到底,反手抓住謝依雲的髮辮,狠狠一扯,表情猙獰地說道:“向飛塵,不想她死的話,現在就滾出來。”向飛塵搖頭,淡淡說道:“我很想她死,所以我不出去。”嚴博聞言,一時愣在原地,冇想到向飛塵竟是如此絕情。向飛塵問:“你怎不動手?”嚴博道:“在我動手之前,你不妨聽聽你的好妹妹的臨終遺言。”向飛塵不動聲色看著謝依雲,眼無悲無喜,宛如在看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。謝依雲雙眼一濕,便跪倒在地,悲傷地哭訴起來,“飛塵哥,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都是向景中他們逼我的。”向飛塵道:“向景中是我二叔,請你不要含血噴人。”謝依雲哭泣道:“就是因為向景中是你的二叔,我才著了他的道。他和嚴興賢早就暗中聯手了。是他把我騙到嚴俊樹麵前,然後、然後——”她已泣不成聲,久久說不出後文。向飛塵冷笑道:“然後你和嚴俊樹情投意合,就幫著他來害我?”“不是的!”謝依雲用力搖頭,解釋道:“這不是情投意合,而是最粗魯、最蠻橫、也最邪惡的強暴。我、我、我是被他欺負了啊。”她的語聲在顫抖,彷彿早已心如死灰。向飛塵問:“然後呢?”謝依雲道:“然後他就逼著我給你下毒,不然他就告訴所有人,我是一個恬不知恥的淫女。”“所以你是為了名節,迫不得已害我的?”向飛塵的目光越來越冷。謝依雲哭得楚楚動人,我見猶憐,絕望地說道:“飛塵哥,我以為嚴俊樹處心積慮佈局,隻是單純地想贏你。我真的不知道,他是想毀滅整個向家。現在大禍已成,我知道說什都已無濟於事,隻希望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,你能原諒我。”向飛塵思考片刻,皺眉問道:“你說完了?”謝依雲流著淚,一言不發。向飛塵看向嚴博,雲淡風輕地說道:“好了,你可以動手了。”話落,他轉身,頭也不回地向客棧後廚方向走了。

-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