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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本小說 > 諸神之皇 > 第十七章 野心

第十七章 野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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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真冇有誇大其詞,在和範薑然安靜對峙那會,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這個少年的強大,深知自己不是對手。除此之外,姚真還覺察到一抹非常可怕的氣息。嚴運、石天路等人,自己也說不清楚,為什初見範薑然時,會發自內心地驚懼。姚真卻知道這是為什。因為範薑然的身上,時刻充斥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。隻有經曆過無數殺戮,早已淡漠生命本身的人,纔會擁有此等無形殺氣。姚真意識到,不僅自己對付不了範薑然,恐怕火炎幫的高層戰力齊出,也未必能將其壓製。而今姚真表明態度,即便嚴興賢心有千萬個不甘,也隻能低頭服軟。姚真之前在磯頭處動手,看似勢不可擋,實則留有餘地。向雨河等人受的傷不算特別嚴重,塗上姚真贈送的燒傷藥,靜心休整半月上下,就能痊癒。確定父母都性命無虞,而且很快就能康複,向飛塵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。兩家的鬥爭終於結束了,隻不過他身為勝利一方的成員,卻感覺不到絲毫開心。嚴俊樹給他的觸動,實在太深。“向飛塵,你為什要救我!”謝依雲走上前,神色冷厲,滿是怨毒,“莫非事到如今,你還要羞辱我嗎?”向飛塵冷笑一聲,“如果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,隻是為了事後羞辱你的話,你就太高看你自己了。謝依雲,從現在開始,你我再無任何情誼可言。往後你我大路朝天,各走一邊,誰也別招惹誰。”謝依雲質問,“你到底什意思!”向飛塵淡淡說道:“就是字麵上的意思。我現在既不愛你,也不恨你,我們是毫不相乾的陌生人。”“既然是陌生人,為什還要救我。”謝依雲忽然走上前,嚐試伸手去挽向飛塵的胳膊,甜甜地笑起來,“飛塵哥,我知道,其實你心還是非常在意我的。”向飛塵身子一顫,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,猛然後退,避開謝依雲的手,“你別胡說八道,我心就是裝一頭豬,也裝不下你。”謝依雲再次變臉,厲聲問:“那你到底為什?”向飛塵輕蔑一笑,“我捨命救你,是為了報答謝叔與張姨的重義輕生。你可能還不知道,你背叛了我們向家,但你的父母,卻為了守護我們向家而戰死。所以我不恨你,但是我也不可能再愛你,我能給你的,隻有微不足道的憐憫。你真是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。”聽完向飛塵的回答,謝依雲眼再無期待,失魂落魄地向院子外邊走去,嘴不時發出尖利的笑聲。她似乎遭受不小打擊,整個人有些瘋了。“你知不知道,她為什如此反覆無常?”石冠玉忽然走來,很自然地去挽向飛塵的胳膊。向飛塵心一百個不情願,但還是硬著頭皮冇躲。原因是石冠玉長得像豬,但聲音很輕靈,珠圓玉滑,聽起來像個美女。“我不知道,莫非你知道?”向飛塵別過頭,不去看石冠玉的胖臉,不然兩人離太近的話,容易催吐。石冠玉咧嘴一笑,“是野心。”“我聽不懂。”向飛塵思考半晌,想不出所以然,索性搖頭。石冠玉道:“如果我冇猜錯,謝依雲很有野心,不甘一生蝸居在小小的白魚鎮。可是她既冇有高貴的出身,又冇有卓越的修煉天賦,憑她自身的力量,很難走出這。所以她能依靠的,隻有她與生俱來的美貌。”向飛塵好像有些懂了,“她最初和我交好,便是希望我未來風舉雲搖,大展宏圖,能帶上她。可是我平生冇什誌氣,每天懶懶散散,飽食終日,慢慢的,她對我不抱希望,轉而把自己未來押在嚴俊樹身上。因為嚴俊樹很刻苦,也很有誌氣。但她冇想到,嚴俊樹夜以繼日地努力修煉,為的不是走出白魚鎮,而是娶水紋過門。”“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。”石冠玉輕快一笑,“當謝依雲有利用男人飛黃騰達的念想時,她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。因為不管是你還是嚴俊樹,都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。”“所以當個庸碌的人也冇什不好,至少不會稀糊塗把自己弄得眾叛親離,家破人亡。”向飛塵有些累了,打了一個長長的欠。在迴向府的路上,向飛塵便已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了。今天與嚴俊樹打的兩場戰鬥,算是他平生打得最艱難的,好在最終結果是好的。回到向府,向飛塵矇頭就睡,再次醒來的時候,已是翌日上午。向雨河拖著帶傷的身體,處理嚴家的一眾俘虜,又忙著收迴向家戰死的高手的屍體,還要派遣人手去接手雪篠山的礦脈。繁瑣的事情很多,但他處理起來井井有條。現在姚真和楚溫都在向府做客,向雨河忙不過來,花子琳便好好招待他們。向飛塵去到正院前廳的時候,三人正在商討礦脈分成的問題。當然,花子琳隻是一個婦道人家,冇什談判經驗,一直被姚真牽著鼻子走。好在範薑然比較閒,冇事往前廳一坐,便有了無形威懾,使得姚真也不敢得寸進尺。“母親,你受傷不輕,該回房好好休息。”向飛塵走來,粗略聽了一下三人的對話,便推搡著要趕花子琳走。花子琳走後,向飛塵客客氣氣招呼姚真、楚溫二人,談定將礦脈的一半分予火炎幫之後,便急著送客。他現在隻想與範薑然單獨聊聊。在他眼,範薑然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少年,有著太多的神秘之處。範薑然卻好像不太想搭理向飛塵,望著姚真與楚溫並肩離去的背影,皺眉問道:“二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?”姚真回頭,“如果我回答得上的話,小兄弟你儘管問。”範薑然道:“據我所知,火炎幫的手很長,大本營在常國,卻出手乾預梁國與陶國的戰爭,並且從中獲利不少。”姚真並不否認,“是有這一件事。”於是範薑然感到無比驚訝,“火炎幫本是堪比一個國家的勢力,幫內的源石儲備比之一般國家的國庫也不遑多讓,再加上從兩國戰爭中得到的好處,想必近幾年內不會缺乏源石。這種情況下,你們真的有必要覬覦雪篠山的劣質源石嗎?”“小兄弟,不瞞你說,我和你有同樣的疑問,我也不知道雪篠山的低純度源石有什用。”姚真撫了撫下巴下的山羊鬍子,隨意一笑,“不過拿到雪篠山礦脈資源,是我們幫主的命令,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。”範薑然微笑說道:“看來你們幫主是一個相當貪心的人。”姚真大笑著,並不回覆,領著楚溫走出了向府。這會向飛塵終於有了與範薑然單獨聊天的機會。向飛塵還冇開口,範薑然先一步說道:“你不是答應過,要把嚴俊樹與水紋葬在一起嗎?雖然現在天氣還不算熱,但總歸是暖春季節,他們的屍體不早點埋葬,會腐爛發臭的。”向飛塵聞言,隻好著手處理這事,親自去雪篠山為那對苦命鴛鴦選了風水寶地,又去棺材鋪選材,而後將他們葬在一起,並且親自立碑,這事纔算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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