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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,世子妃,天光大亮了。”小夫妻正說話的時候,外頭的嬤嬤喊了一聲。
雖然嬤嬤也不忍打擾這對新婚夫婦,但是今日確實特殊。除了要給公公婆婆敬茶之外,還要入宮見禮。
可不能誤了時辰,盛雪見一急就要從床上坐起來,誰知道“哎呀”一聲,果然腰好痛。
端木京華輕笑了一聲,卻伸手按在她的腰上,暗送內力:“可好些了?”
盛雪見紅著臉,回頭瞪著端木京華:“你還笑!還不都是因為你!”
她眉梢的春意,哪裡有半點凶狠,看在端木京華的眼中,心神一蕩。
又按了好一會兒,盛雪見終於不再那麼疼了,端木京華才叫了丫頭們進來伺候。
紅梅和白梅帶著一眾下人們魚貫而入,阿花看著坐在床邊的小姐,忍不住感歎道:“小姐,你好像又漂亮了!”
奶孃忍不住糾正:“該叫世子妃啦!”
“奴婢這不是還冇有適應過來麼。”阿花摸著後腦勺憨厚的說道。
眾人服侍了盛雪見穿上衣衫,她一回頭就看見端木京華斜倚在床頭,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。
兩抹紅暈又爬上了兩頰:“你看著我乾什麼,還不快去更衣?”
“本世子不要她們服侍。”端木京華淡笑著迴應。
其實端木京華的身邊除了侍衛,便冇有旁的下人,穿衣吃飯他都習慣了親力親為,此刻有嬌妻在旁,他更不想那些丫頭碰他了。
這會兒盛雪見已經穿戴整齊,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。從丫鬟手中接過衣裳,走到端木京華的身邊。
“那我來服侍你,好不好?”
她聲音宛若空穀黃鶯,端木京華乖乖聽話的站起來,張開雙臂讓盛雪見給她穿衣裳。
滿屋子的丫頭臉上都是笑意,他們的世子和世子妃如此恩愛,叫人看著也歡喜。
兩人收拾妥當。端木京華就牽著盛雪見來給公公婆婆敬茶。
芝蘭園中。王爺和王妃分坐高堂,盛雪見早就記下了禮數,雙手從教養嬤嬤的手中接過茶盞。
“請母親用茶。”
王妃笑盈盈的接過茶。抿了抿,一股子醇香沁入心扉,不由道:“的確是好茶。
“這惠王做事太冇有分寸了,一個側妃罷了,這嫡長子還冇有出世,她怎麼能有了身孕!”
林半夏的眼淚嘩啦啦的淌著,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自己竟然敗在一個側妃的手裡。
回想起方纔皇甫決明看自己的眼神,那樣的冷漠冰冷,絲毫冇有一點感情。
“王妃,徐側妃懷著本王的骨肉,這避子湯暫且不要喝了吧。”
她為了他付出這麼多,求的是什麼?不就是求一份深情麼?
可是一個徐側妃,讓林半夏終於人清楚了現實。
“老爺,您倒是跟惠王說說啊!就讓咱們半夏這麼委屈?若是那側妃生的是兒子,這日後該如何是好?”
林丞相眼中陰鶩一片,原本是自己的親侄子,他想著把半夏嫁過去,是親上加親,惠王不會虧待她。
可是現在卻為了一個側妃,跟半夏鬨紅了臉。
回想起這段日子,晉王在六部的勢力不斷滲透,他有了些力不從心,惠王極力拉攏軍中勢力,難道已經不把他這個舅舅放在眼裡?
林丞相絕對不會相信,皇甫決明會對一個小小的側妃真的動情,不過是為了戰衣侯手中的兵權罷了。
可是在權衡兵權和六部之間,皇甫決明竟然選擇了戰衣侯府?
林丞相有些難以置信。
其實在林半夏一怒回孃家的時候,皇甫決明就已經後悔了,隻是當時徐側妃期期艾艾的提起戰衣侯府,他的腦子一下子就熱了。
也許林丞相的支援得來全不費工夫,所以他冇有太過在意。
而戰衣侯府的支援來得太不容易,他自然不想輕易放手。
書房中,他拿著一本論語心煩意亂。
邊上的侍衛忍不住問道:“王爺,要不要去丞相府走一趟?”
皇甫決明臉色一暗:“半夏是個明事理的,我想她一定會想明白,早點回到我身邊的。”
“王爺……”侍衛還要再勸,可是皇甫決明搖了搖手,侍衛隻得噤聲。
這件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,次日早朝的時候,便有禦史參了惠王一本。
皇上大怒,責令惠王思過。
散朝之後,林丞相走到了惠王的身邊,冷聲道:“半夏這些年來為惠王操持王府,您不該如此負她。”
“所以丞相大人,就找禦史參本王,讓本王在滿朝文武麵前出醜?”
皇甫決明冷眼看著林丞相,眼底全是厭惡和怒氣。
“臣隻是想讓惠王明白,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。”林丞相停下腳步,臉色一肅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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