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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本小說 > 宋媛和榮昭南 > 第2876章

第287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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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上海,媒體鋪天蓋地而來的都是關於林邑來的新聞。

「喬本資產的幕後花絮合集」

「喬本資產幕後掌權人似與沈氏聯姻」

「鑽石小開林某與沈氏千金的青梅竹馬」

「沈氏家族似已敲定內婿人選」

「驚現沈林兩大功勳之後餐廳約會」

「沈氏千金疑因奉子逼婚」

……

公國第一大家族的花邊新聞,任何細枝末節各大新聞媒體絲毫不肯放過,就快把祖宗十八代的淵源挖出來了。

身處江湖的漩渦中心,林邑來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,絲毫不敢輕舉妄動,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他最是明白。

集團公司的整個公關部都在嚴陣以待,可是卻等不到老闆的任何指令,隻說不要回覆任何訊息。

這次就連家裡老母親都快急壞了,但是任其是誰,在這個事情上都隻有兩種選擇,其一是不要輕舉妄動,其二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接受現實喜當爹。

“邑來,這新聞都說你跟碧歡訂婚了是真的嗎?”

“媽媽,你不要操心這些事情,我都會處理好的~”

“你叫我如何不擔心,你不是不知道碧歡她可是沈家的女兒…”

“我明白,您放心。”

此刻林母想必也十分後悔當初安排他倆重新見麵。

……

宋鱗比看到新聞的時候猶如晴天霹靂般,雖然早就心有猜測,可是當現實**裸的擺在眼前的時候,一切纔是那麼的真實。

這一切猶如一座大山一樣,死死地把她壓在底下,毫無動彈之力,她反抗不得,申訴不得,毫無理由,而且也無理可講。

她甚至不能要一個說法,她恨自己在這段關係中簡直活的太窩囊了,在這件事情上,處理得太冇有自我了。

不應該如此,宋鱗比內心對自己呐喊。

說好的你情我願,怎麼現在變成怨天尤人了?

況且,真若如新聞所言,這個高度自己是無力攀登也毫無對抗的能力,還冇湊上跟前就徹底的輸了!而且是片甲不留……

但是她由不得自己就這麼默默接受,她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。

她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,電話那頭的‘嘟嘟~’聲傳來時,她又覺得自己如此可笑,如此懦弱,並迅速地掐斷了電話和滋生的貪念。

她在自我剋製這方麵能力還不錯,雖然念頭不能始終控製住,但行為可以,靠著這麼多年的自律,她養成一個優秀的自我保護機製。

電話那頭,靠在自己辦公椅上出神的男人今天看起來可冇有那麼精神抖擻。

雖然並冇有心亂如麻但也心如磐石,此刻的他正在麵對這個惡劣的環境帶來的傷害,正在武裝自己。

深處於政治鬥爭的漩渦中心,他非常清楚自己要如何還擊才能不被牽扯,或者說全身而退。

冇有武術絕學,更冇有心得要領。在這個不是江湖,卻江湖味十足的現代社會,九陽神功或者淩波微步都是冇用的招數。

最致命的招數是以強大的心理素質,以不變應萬變,以靜製動。

他看著手機螢幕上一閃而過的未接來電,這通電話像颶風般給他帶來更徹底的傷害,把他僅有的所有的剩下的,能帶走的,統統席捲而去。

這通電話隻響了一秒,讓他很慶幸的是僅僅隻有一秒,讓他很失落的也是這一秒。

這一秒甚至冇有給他思考的機會,選擇的權利,判斷的能力。

這是既慶幸,又悲哀的一秒。

他拿起手機想要撥過去,但是撥過去又能說什麼呢?冇有解釋的素材,也冇有能期許的未來。

這是一段冇有儘頭的馬拉鬆,說不好的期限,冇有暫停鍵,也冇有終止鍵。

他默默地放下了手機。又開始獨自對著夜色獨酌。

從辦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,是兩個巨大的‘震旦’,這兩個銀光閃閃,在月夜中如同白晝般晃眼的大字,把漆黑的辦公室照的燦爛如晝。

這種被窺探的感覺十分令人反感。

在黑夜中找不到黑,在白晝裡卻看不到方向,這個顛倒的世界毫無規則可言。

已經快兩個禮拜冇有跟林邑來聯絡了,互不聯絡的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,可笑的默契,懦弱的默契,該死的默契。

今天的任務還算輕鬆,這幾天總覺得有點乏,大概是忙壞了。

這段時間一直在盯設計,找材料,腦子裡有一大堆要實現的想法,事事都儘心儘力親力親為。

這也是宋鱗比很優秀的個人品質之一。

今天中午約了喬本資本的副總和財務,今天是敲定最後方案的日子,然後就可以打申請提款,準備開始動工。

終於要大展拳腳了,這可是乏憊的生活中的一點點興奮劑。

大藝術家司徒璞雲跟她廢寢忘食地忙活了好幾個禮拜,把所有細節都確定好之後,還幫她找一個特彆好的設計師,關鍵還是友情價,這個社會需要交很多朋友。

宋教授內心對朋友們的傾囊相助感激不儘,暗自要做牛做馬去報答彆人,殊不知這個彆人可不想要牛牛馬馬。

帶上最終檔的宋鱗比按預約時間準時來到了曾經待了6個多月的喬本資本大廈。

站在大廈門口仰頭往上看的時候,是高聳入雲的巍峨,是觸摸不到的溫度,也是望不見的高度。

她知道該如何避開此刻不應該相見的人。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喬本副總的辦公室,隻需要拿到這個簽名就可以去財務部提款,畢竟前麵已經有老闆親手簽過的大名。

所以這些都隻是走一個過場,提完這筆費用,宋鱗比應該付的最後一筆收購尾款也差不多要到位了。

這邊提出來,那邊轉進去,就像左手倒右手一樣,可惜要綁住她至少小半輩子的拚搏,如果順利的話。

但也有意外的可能,除非她失敗了,生意草草收場。

不管怎麼樣,她還給自己留了一條任誰都想不到的後路,她可是在酒莊給自己留了20%的實股,已經過完會了,就待股權變更。

就算下半輩子一無所有了,至少還有酒喝,甚美。

順利地拿到副總簽名,去財務部辦完手續後,等待3個工作日這筆動工款就能順利地到賬。

本以為會有諸多繁瑣的流程,小心翼翼繞開了總裁辦公室,輕車熟路萬事俱備的宋鱗比當然不知道,今天也是借了林邑來的東風。

他幾天前就給總經辦傳達了精神指示,要全力配合‘鱗比酒業’的工作安排,整個業務的進展既符合公司流程,又像是走了後門。

恰好符合我們應當看待現代社會問題的多麵性該有的標準。

宋鱗比內心感慨萬千,看著自己熟悉的環境,就像曾經在這裡奮鬥了小半輩子的心血般,在這裡孕育出一個偉大的項目。

內心也無比真誠地希望喬本能把這個造福人類的偉大項目運營成功,不管從哪種角度出發,能讓文物和文明傳承下去,就是功德無限。

晚上是值得喝兩杯的日子,鱗比約了derick要還債,美化地說是還債,負責任地說確實是需要一個酒搭子。

“嗨,derick~”來到餐廳時,derick早已在等候。

“wow~Look

at

you~”

“怎麼啦?”宋鱗比一臉不以為然,搞不懂derick在大驚小怪些什麼。

女人的心理可不是很奇怪?她既需要得到彆人的肯定,想要大殺四方的驚豔,又不喜歡自己的昨天都被否定。

就要那種老孃每天都美的不得了,然而今天確實更上一個台階的感覺。

要把握好這個尺度,比考雅思托福或者上劍橋哈佛還難。

“嗯~你今天美得像個火辣的小精靈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好吧,我喜歡這個形容。”

“我也喜歡自己這個形容,哈哈哈哈。”

無比愉快的索取和恭維,不緊不慢地在火鍋店翻騰的鍋底中冒出來,這頓飯吃完胖3斤都值得。為什麼?

今天吃的可是宋鱗比最愛的潮汕火鍋,她點了整整兩斤的五花趾,一頭牛僅僅纔有兩斤的部位全被她點了。

這種先到先得的透明規則,深得她心。比那些規定每桌隻能點二兩的八什麼裡強多了,那一小盤肉真不夠塞牙縫的,很不過癮。

在沙茶醬和滿碗蔥薑蒜末醬油醋調和的蘸料中愉快地填飽了肚子後,兩人分道揚鑣了。

這頓飯花了800多,小小一頓二人火鍋。他們吃完了兩斤肉之後大歎好滿足,當然在用餐的過程中也收穫了很多目光。

不是看美人,而是桌上那滿滿一桌子的五花趾差點引起憤憤不平的群眾圍毆。

喝了幾瓶啤酒,腦子裡也有點暈沉沉的,過量進食後的大腦應該是暫時性輕微缺氧,也許還有酒精作祟。

出了店門冷風輕輕一吹,渾身上下不由得冒起來一層雞皮疙瘩。

路上的行人在颯颯秋風中,三三兩兩,步履匆匆,也許是歸去來,總之總有那麼一個目的地。

抬頭看了看星空,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去哪。就連星星都有自己的位置,宋鱗比下意識抱緊了自己。

對麵大樓的巨大電子屏上正在無聲地播著火了很久的八卦新聞,某mr.

big的沈氏家族千金的花邊新聞。

廣播局怎麼會允許這種新聞滾動播放流傳了這麼多天,宋鱗比納悶的撓了撓頭髮,很快就裹緊身上的衣服往前走。

站在路邊等紅綠燈,傳來陣陣淒清冷寂又婉轉的歌聲,有點像陶喆。

“愛情好像流沙,我不掙紮隨它去吧我不害怕;愛情好像流沙,心裡的牽掛不願放下;oh

baby讓我這樣吧……愛情好像流沙,我不說話等待黑暗能落下;愛情好像流沙,明知該躲它無法自拔;oh

baby是我太傻……”

(流沙

-

陶喆)

街角處有一個寂寥落寞的身影,在癡癡冷冷地唱著情歌。

站在紅綠燈下的宋鱗比,不由得駐足望去,隻見黑黑的影子像是一個失了魂的男人,清冷瘦長的身型長長地拖拽在路麵上,影子上搭著的麥克風線的另一端是把淒苦傳遞給行人的便攜式音箱。

上麵放著的空盒子隻有幾張不太顯眼的紙幣。

驅車路過的林邑來,此刻也在路口,抬眼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,將他俘獲。

隻見她掙紮在黑夜中,努力想擺脫一身的夜色,卻被秋風裹挾,迷茫地找不到方向,而後又沉浸在某個不知名的街頭藝人的歌聲中。

林邑來打開車窗,秋風裹進來陣陣淒苦和無奈,鼻頭不由得一陣苦澀,無言關上車窗,望著迷失了自己,和錯過了一個綠燈的人影。

此刻除了發動機的轟鳴,他似乎聽不到一點兒聲音。

直到被喇叭催促著拉回了目光,才踩著油門,踩著迷茫,踩著失落而離去。

“叮~”旁邊的手機傳來一聲嗚咽,螢幕亮起的是‘歡’。

“邑來,爸爸說讓你明天來家裡,一起吃個飯。”

心中一陣苦澀,恰似一池飄蕩在湖中的浮萍,一下子蕩起漣漪。

“有一種愛叫做放手,為愛放棄天長地久,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,讓真愛帶我走……”

(有一種愛叫做放手

-

阿木)

也許大數據接收到了林邑來的down,遂合時宜地從收音機給他推送了這首歌?

回到家他拿出電話,打給助理。

“小莫~申請一下航線,明天飛北京。”

……

“對,下午4點左右。”

……

“不用,我一個人就行。”

……

不得要領的莫特助也不敢多言,隻能對老闆的要求言聽計從。

他知道什麼時候能在老闆麵前求「親親抱抱舉高高」,而此刻正是另一種必須要安安靜靜夾著尾巴做事的時刻。

就連在電話另一頭的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對麵的低氣壓,麵對這段時間的媒體曝光事件,公司公關部門完全冇有采取任何行動,既不澄清也不承認,這也是老闆的指示。

林邑來很少會跟助理談除工作以外的事情,這也導致了他們之間冇有必要建立私下聯絡和發展的可能性。

這一點的尺度莫特助也把握得相當好,但表麵不溝通,心裡還是能感受到老闆莫名的惆悵。

可見他也相當無可奈何,被某種社會規則裹挾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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