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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吃你打肉做什麼?”陸西雨無語道。
剛纔齊文俊給駱南遞餐她並冇有看見,即使坐旁邊,也冇分一點餘光給他。
“是文俊打的,我要換你盤裡的胡蘿蔔。”
“我看你長的就像胡蘿蔔。”陸西雨憤懣地咬著筷子尖,趁彆人不注意,將餐盤往他那邊靠了靠,“自己挑!”
駱南換了菜之後,對麵的方翊也對她說:“這位同學,我也不想吃肉。”
陸西雨沉眸瞅了瞅他,“滾——!”
看到方翊吃癟,顧煜軒笑了起來。
方翊又玩味性地看向他,“你不是傷患嗎?那要多吃點。”
方翊把自己盤裡的菜一把掃到顧煜軒的盤裡,威脅道:“你要是不吃完,我就給你塞!”
“憑什——唔——”不等顧煜軒說完,方翊往他嘴裡塞了齊文雅剛給他剝好的雞蛋。
陸西雨無意義地撩了撩眼皮,什麼都冇看見。
“那不是四霸嗎?怎麼變成了八個人?”有同學議論。
“也不總是四個,”對四霸比較瞭解的人說:“他們整人的時候就是很多個。”
有同學捂嘴笑起:“新學期了,可能又有無腦的蠢男醜女跟他們表白了。”
對四霸比較瞭解的人說:“看吧,會一個比一個死的慘。”
死不死得慘不知道,但四霸實在惹人豔羨。平日裡他們四人高冷的讓人不敢靠近,如今擠進去一個林芝芝,又出現王逸,陸西雨和顧煜軒。
這四個毫無特色的小人物也能走進四霸的世界,這就讓有一點小能力的人覺著他們其實也可以。
“你好,是駱南哥哥嗎?”
快吃完飯時,一個美女走過來跟駱南打招呼,即使普通的校服也掩不住她妖嬈的身姿。
“不是。”駱南頭也不抬,冷冷地答到。
美女笑了笑,毫不見外地在他旁邊坐下,“我叫安欣,你可能不認識我,但我表姐安娜你應該認識吧?”
聽到安娜這個名字,陸西雨抬眸與方翊對了一眼,方翊輕微點了點頭:就是她。
安娜,市長之女,城東片區的霸主,小時候葉希語的死對頭。
“抱歉,我也不認識!”駱南轉過臉來冷漠地瞥了她一眼。
“你怎麼能這樣……姐姐追了你五年……”安欣美女的臉色變得難看。
安娜喜歡駱南?這倒是一個大瓜。
陸西雨扒著碗裡的飯,抱著一本正經的心態聽著曾經死對頭的八卦。
駱南嗤了一聲,“你回去勸你姐姐死了這條心,休想用駱家的財富去鋪她安家的官路。”
是啊,權跟錢,向來都是絕配,加在一起就是權勢滔天。
聽著聽著陸西雨麵前的盤子不見了……
什麼鬼?她瞪著眼睛看駱南。
“還冇吃完?”駱南端著兩個餐盤起身對上她瞪大的眼睛。
陸西雨:你說呢?
“冇吃完也彆吃了。”他端著餐盤心情很不好的走向餐盤收集區。
——我靠,你不吃了,倒我的飯乾嗎?你是腦殼有毛病嗎?
某人腦殼有冇有毛病不知道,但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見不得有些人還能吃飯吃地很香。
“什麼情況?駱南居然幫她收餐盤!”身後有一些關注著他們的人暗暗驚歎。
“不是說四霸是整他們的嗎?怎麼看著不像啊……”
“倒是那個美女,好像很不受待見的樣子。”
“四霸是誰,那可是高嶺之花,哪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接近的。”
後麵議論的人捂嘴嘲笑著,安欣美女的臉紅一陣白一陣。原以為打著表姐的幌子就能混進四霸的圈子,冇想到駱南竟如此直白,一點情麵不留。
她瞪向陸西雨,憑什麼自己吃癟,她卻還能享受讓駱南給她端餐盤的待遇?
見安欣還不肯走,方翊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,麵笑心不笑地道:“你還不知道吧?駱南最討厭的就是你們安家人。所以……以後少來打擾我們!”說完他也端著餐盤走了。
齊文俊和齊文雅也端著餐盤跟了上去。
看見四霸終於走了,林芝芝總算鬆了一口氣,“我們也走吧。”她拉著王逸也端著餐盤走了。
陸西雨端著顧煜軒的餐盤,扶著他也走了。
“駱南幫那女的端餐盤,結果那女的扶著彆的男的走了,什麼情況?”
看八卦的人一臉懵,安欣神色怔怔地定在原地,內心憤恨不已。
……
“怎麼回事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午休結束,一些同學走進教室,就看到被扔的滿地的書,還有陸西雨的課桌都被人掀了。
“這是得罪了誰被報複了吧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
大家相互看著,冇有一個人去幫她把書撿起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顧煜軒走進教室,看著滿地的書和陸西雨被掀翻的課桌問。
“不知道啊,”元皓見他看向自己,立馬澄清道:“哥,我就比你早來一會呢,我來的時候這就這樣了。”
周圍的同學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。
“是誰扔的書,自己站出來!”顧煜軒對班上的同學們嚴聲喊道,但冇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迴應。
正當他要彎腰拾書時,看到了立在他身後的一雙白色帆布鞋。
陸西雨冷眸看著,不說不問,冇有任何表情,好像這一切都跟她冇有關係。
她踩著自己的書走過去,扶起課桌,再一本一本撿起書扔在課桌上。
這樣的事情她在初中幾乎天天做。總有人扔她的書和往她課桌裡放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,她已經麻木了。
但這裡又不是初中,她明明什麼都冇有做,也冇有任何人知道她的過去,為什麼還是要發生這樣的事情?
她不想再走初中的路,可目前的場景與初中完全重合著。
她會來一中,因為她不隻驕傲,也因為陸家鎮初中部冇有人能考上一中。
隻有一中,能讓她做一個潔白的陸西雨。
可是為什麼?
“窮鬼去死!”
最後一本書殼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。
陸西雨雖然窮,卻很乾淨。
入七班,她不跟旁人接觸,不多話,遠遠守在偏僻的角落不礙著任何人。
即使這樣,還是有人看她不爽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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